文章来源:University World News
作者:Charmaine Williamson
译者:潘蕊冬
审校:王仁锋
人们通常认为,各国的政策战略中会体现出其对创新的投资。浏览世界各国的政策,我们确实能发现其中存在很多科学基础和创新体系。
例如,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(OECD)创新政策审查;欧洲创新记分牌;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的科学、技术和创新政策审查;非洲科学、技术与创新战略(STISA 2024);拉丁美洲和加勒比的创新体系;以及全球创新指数。
除了这些政策之外,国际资金往往会作为主流公共资金的补充,专门用于推进创新方案。创新就是这些资金存在的理由。
虽然提供或接受资金的不同国家围绕创新进行了联合,但这些国家对创新的定义各不相同。即使这些国家在创新主题上有一个核心的政策立场,但这恰恰表明了不同国家关于创新的侧重点不尽相同,这主要取决于谁在定义创新。
例如,高等教育的第三流收入(Third-stream income)主要集中在提供创新成果和影响的研究人员身上。
(注:“第三流收入”是一种除了传统的学费和政府拨款之外的大学获得资金的方式。它是指通过合作项目、科研合同、技术转移、专利授权、咨询服务等方式,从非政府和非学费的渠道中获取的资金。)
可以说,这种期望是恰当的。因为大学被认为是创造和保存学术成果的最高学府,学者及其研究是创造和证实知识、博学和原创见解的守护者。
有趣的是,Blaise Bayuo、Christina Chaminade和Bo Göransson在2020年的一篇文章中系统地回顾了社会创新。他们指出,社会创新很有可能成为所有形式的创新的粘合剂。而且,社会创新在大学中没有得到强有力的定义或实践。
作者指出,“虽然我们的研究领域越来越多,但其中存在巨大的知识库缺口”。这表明,虽然研究有创新中心或枢纽,但这些中心或枢纽通常只是被称为创新中心,实际上其研究的关注点仍然非常狭隘,并没有充分解决创新在大学机构中普遍倍增的问题。
资助与创新
另一方面,资助强烈呼吁创新,并且,在资助分析时可以发现,如果受资助者在资助“卖点”中没有高度差异化,以及非常明确的的创新元素,就不可能获得资金支持。
在这些背景下,创新确实倾向于技术转移或“从实验室到市场转移”,并与所谓的“商品和服务”的“硬”创新联系在一起,这比其他领域更适合某些学科领域。
在我的资助项目工作中,我深入挖掘,协助来自神学或文学、甚至音乐和数学的同事提出符合资助者要求的创新想法。
大学本身提倡新奇或者预示着变化的新鲜想法,以及学科和理论方式上的原创思维,但其往往很难将学术上对创新的“看法”转化为资助者强调和要求的东西。
这给促进大学职员的拨款准备计划方面提出了一个难题。学术创新需要推动前沿知识发展,虽然这些工作人员确实保持着对知识的警觉并沉浸在学术创新中,然而,这种创新仅限于学术期刊和会议等渠道,且突破主要是在理论和认识论方面。
“细分中的细分”
在为研究和相关项目提供资金的25年中,某些策略被证明是有发展前景的,而这些策略的核心在于广泛定义创新。
包括提醒受助申请人“社会和/或包容性创新”“社会生态系统”和“节俭创新”等术语,这些术语要与“更难”的创新观点共同考虑。
特别是欧洲联盟的资助提供了诸如“寻路创新”或“创新途径”等有用的概念,这些概念倾向于关注创新活动的过程和潜力方面。
此外,在资助申请论坛上,大学工作人员被要求首先宽泛地定义他们的研究议程,然后严格地将它们从更广泛的议程中划分出来,概述他们打算申请资助的细分领域,或者更现实地说,是符合资助者要求的领域。
Hyperion Ireland公司通过加大资金为大学部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,并要求提案人思考“细分中的细分”,这对于习惯细分思维的学者来说是一个生动的概念,但这些学者需要推动自己更进一步的思考。
最近,欧盟在公开讨论他们希望资助的项目时越来越强调“创造力”。对我们这些经常觉得自己被束缚在逻辑思维框架中的人来说,这是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里程碑。
虽然我们常理所当然地认为,学者们之所以追求创新,是因为创新接近于他们的日常知识领域,但创新的应用表达往往面临着实质性和“文字处理”的限制。
作为一名推动者,我认为必须大力推动学术会议和出版物之外的“创新”,以便学者们思考和表达创新,并提高创新在社会、应用和政策领域的影响。
在资助申请论坛中,通过集体努力寻找灵感的方式也很常见,灵感可以促进彼此在创新圈中的创新性思考。
例如,“创新性工程”就是一个令人惊喜的灵感发源地。麻省理工学院和斯坦福大学已故的约翰·E·阿诺德撰写了《创新性工程:以不同的思维促进创新》一书,并于2016年公开出版。
对“征集提案”的作者和拨款的申请人来说,这些先前存档的研讨会,基于工程设计的哲学,是一个有深度的创新思想发源地。
如何激发创新
尽管有以上提到的策略,但在如何策划或激发创新方面,仍然存在一个核心且持久的问题。
通常来讲,大学的本质是保守的,学者们对他们的工作踌躇不定,在工作概念上缺乏自信,然而,确保第三流收入的压力推动了创新的“生产”。
在最近的一次研讨会上,甚至有人明确表示,研究人员必须既是企业家又是创新者。
作为一名创新的“宣传者”,我经常在意识形态上感受到挑战,因为我宣称创新是不可谈判且无法获得资助的。这引出了一个问题,在寻求某种特定类型的创新时,我们是不是否认了真正的创新?
我的意思是,真正的创新火花,诞生于思考的“缓慢燃烧”或真正深入的概念联合,而这通常是不可能的。或者从概念上讲,用这种联合回应“纯粹”的资金激励是不合适的。
Charmaine Williamson博士是多所大学的拨款顾问。Williamson管理了包括南部非洲研究与创新管理协会(SARIMA)在内的国家和区域研究项目,以及冲突与治理基金和议会支持项目,这两个项目都是欧盟和南非的伙伴关系项目。此外,Williamson还在南部非洲的一些欧盟代表团的支持下,签订了关于“征求建议书”的能力发展合同。